比較《書憤》《蜀相》說說它們在歌頌諸葛亮的功績,抒發個人感情和表現手法等方面有哪些不同

時間 2021-05-07 19:59:40

1樓:匿名使用者

1、歌頌功績:《蜀相》側重於歌頌諸葛亮的忠誠,以及壯志未酬的寂寥;《書憤》則注重諸葛亮的北伐,特別是出師表中表現出的北伐的強烈願望。

2、抒發感情:《蜀相》主要抒發了「出師未捷身先死」,壯志未酬,英雄扼腕的惋惜,以及「三股頻繁」「兩朝開濟」的忠義;《書憤》則借歌頌諸葛亮上表北伐的業績來反襯自己不能收復失地的鬱悶與悲哀,和對收復淪陷河山的渴望。因為兩位作者的生活環境不一樣,杜甫是在安史之亂中顛沛流離,因此希望能有諸葛亮這樣的忠臣能臣重整河山,陸游則是由於南宋偏安一隅,不思北伐收復失地帶來的憤懣與報國無門的無奈。

3、表現手法:《蜀相》借景抒情懷古;《書憤》借古喻今。

2樓:昭影月

《蜀相》是唐代著名詩人杜甫定居成都草堂後、翌年遊覽武侯祠時創作的一首詠史詩。作者借遊覽古蹟,稱頌蜀漢丞相諸葛亮輔佐兩朝,惋惜他出師未捷而身死。既有尊蜀正統觀念,又有才困時艱的感慨。

字裡行間寄寓感物思人的情懷。寫丞相雄才大略和忠心報國,嘆惜他壯志未酬身先死的結局,引得千載英雄事業未竟者的共鳴。

題曰「蜀相」,而不曰「諸葛祠」,可知老杜此詩意在人而不在祠。然而詩又分明自祠寫起。何也?

蓋人物千古,莫可親承;廟貌數楹,臨風結想。因武侯祠廟而思蜀相,亦理之必然。但在學詩者,虛實賓主之間,詩筆文情之妙,人則祠乎?

祠豈人耶?看他如何著墨,於此玩索,宜有會心。 開頭一句,以問引起。

祠堂何處?錦官城外,數裡之遙,遠遠望去,早見翠柏成林,好一片蔥蔥郁郁,氣象不凡——那就是諸葛武侯祠所在了。這首一聯,開門見山,灑灑落落,而兩句又一問一答,自開自合。

接下去,老杜便寫到映階草碧,隔葉禽鳴。 有人說,那首聯是起,此頷聯是承,章法井然。不錯。

又有人說,從城外森森,到階前碧色,迤迤邐邐,自遠望而及近觀,由尋途遂至入廟,筆路最清。也不錯。不過,倘若僅僅如此,誰個不能?

老杜又在何處呢?有人說,既然說詩人意在人而不在祠,那他為何八句中為碧草黃鸝,映階隔葉就費去了兩句?此豈不是正寫祠堂之景?

可知意不在祠的說法不確。又有人說,杜意在人在祠,無須多論,只是律詩幅短,最要精整,他在此題下,竟然設此二句,既無必要,也不精彩;至少是寫走了,豈不是老杜的一處敗筆? 著名學者周汝昌認為上述的質疑完全錯了。

他說:莫拿八股文的眼光去衡量杜子美。要是句句切題,或是寫成不啻一篇孔明傳。

諒他又有何難。如今他並不如彼。道理定然有在。

須看他,上句一個「自」字,下句一個「空」字。此二字適為拗格,即自字本應平聲,今故作仄;空本應仄聲,今故作平。彼此互易,聲調上有一種變換美。

吾輩學詩之人,斷不能於此等處失去心眼。 且說杜甫風塵澒洞,流落西南,在錦城定居之後,大約頭一件事就是走謁武侯祠廟。「丞相祠堂何處尋?

」從寫法上說,是開門見山,更不迂曲;從心情說,祠堂何處,嚮往久矣!當日這位老詩人,懷著一腔崇仰欽慕之情,問路尋途,奔到了祠堂之地,他既到之後,一不觀賞殿宇巍巍,二不瞻仰塑像凜凜,他「首先」注意的卻是階前的碧草,葉外的黃鸝!這是什麼情理?

要知道,杜甫此行,不是旅遊,入祠以後,殿宇之巍巍,塑像之凜凜,他和普通人一樣,自然也是看過了的。不過到他寫詩之時,他感情上要寫的絕不是這些形跡的外觀。他要寫的是內心的感受。

寫景雲雲,已是活句死參;更何況他本來真寫祠堂之景?換言之,他正是看完了殿宇之巍巍,塑像之凜凜,使得他百感中來,萬端交集,然後才越發覺察到滿院萋萋碧草,寂寞之心難言;才越發感受到數聲嚦嚦黃鸝,荒涼之境無限。在這裡,你才看到一位老詩人,獨自一個,滿懷心事,徘徊瞻眺於武侯祠廟之間。

沒有這一聯兩句,詩人何往?詩心安在?只因又了這一聯兩句,才讀得出下面的腹聯所說的三顧頻煩,兩朝開濟,一方面是知人善任,終始不渝;一方面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方面付託之重,一方面圖報之誠:

這一切,老杜不知想過了幾千百回,只是到面對著古廟荒庭,這才寫出了諸葛亮的心境,字字千鈞之重。莫說古人只講一個「士為知己者死」,難道詩人所理解的天下之計,果真是指劉氏子孫萬世皇基不成?老臣之心,豈不也懷著華夏河山,蒼生水火?

一生志業,六出祁山,五丈原頭,秋風瑟瑟,大星遽隕,百姓失聲------想到此間,那階前林下徘徊的詩人老杜,不禁丸瀾被面,老淚縱橫了。 庭草自春,何關人事;新鶯空囀,秪意傷情。老杜一片詩心,全在此處凝結,如何卻說他是敗筆?

就是過渡云云,周汝昌先生認為也還是隻知正筆是文的錯覺。 有人問:長使英雄淚滿襟袖的英雄,所指何人?

答曰:是指千古的仁人志士,為國為民,大智大勇者是,莫作躍馬橫槍,拿刀動斧之類的簡單解釋。老杜一生,許身稷契,志在匡國,亦英雄之人也。

說此句實包詩人自身而言,方得其實。然而,老杜又絕不是單指個人。心念武侯,高山仰止,也正是寄希望於當世的良相之材。

他之所懷者大,所感者深,以是之故,天下後世,凡讀他此篇的,無不流涕,豈偶然哉![1]

賞析二《蜀相》是我國唐代偉大詩人杜甫七律中的名作。 公元221年,劉備在成都稱帝,國號漢,任命諸葛亮為丞相,蜀相的意思是蜀漢國的丞相,詩題「蜀相」,寫的就是諸葛亮。 諸葛亮是三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和軍事家。

他曾經為劉備制定了一系列統一天下的方針、策略,輔佐劉備振興漢室,建立了蜀漢政權,形成了與曹魏、孫吳三足鼎立的局面。劉備去世後,諸葛亮又輔佐他的兒子劉禪,多次出師北伐中原,因身心交瘁,積勞成疾,最後死於軍中,實現了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鏗鏘誓言,贏得了後世人們的景仰和推崇。 杜甫雖然懷有「致君堯舜」的政治理想,但他仕途坎坷,抱負無法施展。

他寫《蜀相》這首詩時,安史之亂還沒有平息。目睹國勢艱危,生民塗炭,而自身又請纓無路,報國無門,因此對開創基業、挽救時局的諸葛亮,無限仰慕,備加敬重。 唐肅宗乾元二年(759年)十二月,杜甫結束了為時四年的寓居秦州、同谷(今甘肅省成縣)的顛沛流離的生活,到了成都,在朋友的資助下,定居在浣花溪畔。

第二年(唐肅宗上元元年,760年)的春天,他探訪了諸葛武侯祠,寫下了這首感人肺腑的千古絕唱。 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

「丞相祠堂」,今稱武侯祠,在成都市南郊。成都是三國時期漢國的都城,諸葛亮在這裡主持國政二十餘年,立下了勳業。晉代李雄在成都稱王時為他建立了祠堂。

後來桓溫平蜀,成都遭到了很大的破壞,只有武侯祠完整無損。「錦官城」,是古代成都的別稱。成都產蜀錦,古代曾經設有專門的**管理,他們住在成都的少城(成都舊有大城、少城),所以又稱成都為錦官城、錦城或錦裡。

另一種說法是因為成都地近錦江,這裡山川明麗,美如繡錦,因而得名。「森森」,是形容柏樹長得高大而茂密。據《儒林公議》、《太平寰宇記》等書記載,武侯祠前有大柏樹,相傳是諸葛亮親手栽種。

這首聯兩句,前一句「丞相祠堂何處尋」是自問。這裡不稱「蜀相」,而用「丞相」二字,使人感到非常親切。特別是其中的「尋」字,表明此行是有目的的專程來訪,而不是漫不經心地信步由之;又因杜甫初到成都,地理不熟,環境生疏,所以才下了這樣一個「尋」字。

這個尋字有著豐富的含義,它還有力地表現出杜甫對諸葛亮的強烈景仰和緬懷之情,並因人而及物,同時也表明丞相祠堂是詩人渴望已久、很想瞻仰的地方。後一句「錦官城外柏森森」自答。這是詩人望中所得的景象,寫的是丞相祠堂的外景,點明祠堂的所在地,用來呼應前一句。

「柏森森」三個字還渲染了一種安謐、肅穆的氣氛。這兩句直承「蜀相」的詩題,起得很得勢,用的是記敘兼描述的筆墨。 映階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鸝空好音。

「映階」,映照著臺階。古代的祠廟都有庭院和殿堂。人們要進入殿堂,要拾級而上。

「好音」,悅耳的聲音,形容鳥的叫聲好聽,這裡指鳥鳴。 這頷聯兩句,有如特寫鏡頭,由遠寫到近,從祠堂的外部說到祠堂的內部,寫的是丞相祠堂的內景。「映階碧草自春色」,是承接第一句的丞相祠堂。

碧草映階,足見草深,表明祠堂缺人管理和修葺,遊人也很少來到這裡。「隔葉黃鸝空好音」,是承接第二句的古柏森森。黃鸝隔葉,足見樹茂;黃鸝空作好音,表明武侯嘔心瀝血所締造的一團糟,已被後人遺忘。

這兩句詩襯托出了祠堂的荒涼冷落,並含有詩人感物思人、追懷先哲的情味。它同時還含有碧草與黃鸝並不理解人事的變遷和朝代的更替這一層意思。特別是詩句中的「空」和「自」兩個字的巧妙運用,使這一聯的含義更加豐富。

對於這兩句,杜詩的評註者們有的認為是寫景,有的認為是「真正抒情,而非實在寫景」,這兩種說法當然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更確切些說,應當把這兩句看成是「景語含情,情語寓景」。這正如宋代範晞文在《對床夜語》一書中所說的「情景相融而莫分也」。這樣的例子在杜詩中是屢見不鮮的。

如杜甫在夔州時所寫的《武侯廟》一詩,開篇兩句:「遺廟丹青落,空山草木長。」寫出了廟外景色的荒蕪,寄託著詩人對諸葛武侯身後淒涼的哀惋,就是生動的一例。

清代王夫之在《姜齋詩話》中說「情景名為二,而實不可分。神於詩者,妙合無限。巧者則有情中景,景中情。

」杜甫的寫景抒情詩句,可以說是真正達到了這種境地。 三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 「三顧」,這裡指諸葛亮在南陽隱居時,劉備三次登門拜訪的事。

諸葛亮《出師表》上說:「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頻煩」,多次地煩勞。

另一說見清代汪師韓的《詩學纂聞》,汪師韓認為「頻煩」是唐代俗語,意思與「鄭重」差不多。「天下計」,是指統一天下的謀略。具體地說,這裡指諸葛亮所制定的以荊州、益州為基地,整飭內政,東聯孫權,北搞曹操,而後統一天下的策略。

「兩朝」,指蜀先主劉備和後主劉禪兩代。「開濟」,「開」指幫助劉備開創基業;「濟」是指輔佐劉禪匡濟艱危。「濟」,有完成的意思,也可以解釋為守成、成了事業。

「老臣心」,指諸葛亮盡忠蜀漢,不遺餘力,死而後已的精神。 這頸聯兩句寫得格外厚重,含義十分豐富,既生動地表達出諸葛武侯的雄才大略、報國苦衷和生平業績,也生動地表現出他忠貞不渝、堅毅不拔的精神品格。同時還鄭重地道出詩人所以景仰諸葛武侯的緣由。

因為這一聯是全首詩的重點和核心,所以詩人從開篇起便暗運斧斤,不斷蓄勢,一路盤旋,到此才著力點明,並用了濃重的筆墨。這也正合乎律詩中間二聯「宜乎一濃一淡」的寫作法則。這一聯同時還是杜甫以議論入詩的範例。

本來,以抒情為主是詩歌的顯著特徵,一般並不夾有議論。但是杜甫在這方面卻打破了常規,而常以議論入詩,這不僅使他的詩歌內容有了特色,還體現了杜詩的一種技巧。清代沈德潛曾經說過:

「人謂詩主性情,不主議論。似也,而亦不盡然。 ……但議論須帶情韻以行。

」杜詩的議論正由於有情韻,不僅沒有沖淡詩的氣氛和完整形象,反而使詩的抒情氣氛更為濃重,形象更為豐滿。仇兆鰲說這兩句詩寫得「沉摯悲壯」;浦起龍認為這個聯語「句法如兼金鑄成,其貼切開侯;亦如鎔金渾化。」都是很有見地的。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澿。 「出師」句指的是諸葛亮為了伐魏,曾經六出祁山的事。蜀漢後主建興十二年(234年),他統率大軍,後出斜谷,佔據了五丈原,與司馬懿隔著渭水相持了一百多天。

八月,病死在軍中。「英雄」,這裡泛指,包括詩人自己在內的追懷諸葛亮的有志之士。 這尾聯兩句承接著

五、六句,表現出詩人對諸葛亮獻身精神的崇高景仰和對他事業未竟的痛惜心情。這兩句詩是敘事兼抒情;再加上前面六句有力鋪墊,使讀者感到收束得既有精神,又有餘味。清代王漁洋曾經說:

「為詩結處總要健舉。」沈德潛也認為「宕出遠神」是詩歌結尾的一種好方法。所有這些妙處,都在本詩的結句中得到充分的體現。

在我國古典詩歌中,憑弔古蹟的作品非常多,有的人到一處名勝古蹟,照例做一首詩,裡面有沒有感情呢?多少有一點,但談不上深厚。人們說杜甫是抒情的好手,在憑弔古蹟的詩中,雖然說的是古代的事,但也抒發了他內心的情感。

《蜀相》就是很典型的例子。這首詩前半首寫景,後半首抒情。前後兩個部分以一個「自」字,一個 「空」字為紐帶。

詩人看到這樣一個值得紀念的偉人的祠廟竟變得如此破落,荒涼,從而引起種種感慨。此詩看似抒發弔古之情,實際上也是作者抒發自己內心的感慨。《書憤》是陸游的七律名篇之一,全詩感情沉鬱,氣韻渾厚,顯然得力於杜甫。

中兩聯屬對工穩,尤以頷聯「樓船」、「鐵馬」兩句,雄放豪邁,為人們廣泛傳誦。這樣的詩句出自他親身的經歷,飽含著他的政治生活感受,是那些逞才摛藻的作品所無法比擬的。 《書憤》兩首詩為陸游在宋孝宗淳熙十三年(1186)所寫,此時他已是61歲的老人。

從淳熙七年起,他罷官在家鄉山陰(今浙江紹興)賦閒了5年,直到這一年春天,又被起用,任命為朝奉大夫、權知嚴州軍州事,這兩首七律即寫於此時。 《書憤》——前四句是回顧往事,首聯塑造了詩人早年的自我形象。那時他有滿腔的愛國熱忱,卻不懂得世道的艱難,遙望著北方被金人佔領的中原地帶,胸中的憤恨鬱積如山。

接著將恢復之志具體化,瓜洲渡江擊退金兵的進犯,大散關失而復得。但「塞上長城」只能是空自期許,壯志未酬,鬢髮先斑。《出師表》名傳於世,千百年來又有誰能與諸葛亮相比!

尾聯是詩人以諸葛亮自況,自己也會效法諸葛亮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報國之志至死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