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樓:阿蒙學姐
白雲無賴帝鄉遙,漢苑誰人奏洞簫。培御。
多難未應歌鳳鳥,薄才猶可賦鷦鷯。
瓢思顏子心還樂,琴遇鍾君恨即銷。
但使斯文天未喪,澗松何必怨山苗。
白雲無賴帝鄉遙,漢苑誰人奏洞簫。
譯文:在睢陽學舍,作者望著天空中「無賴」的流雲,思緒萬千,飄渺不可期的「帝鄉」、「漢苑」讓作者神往不已。究竟誰人才能在那裡奏洞簫之聲,是自己嗎?
多難未應歌鳳鳥,薄才猶可賦鷦鷯。
譯文:鳳鳥的引用《論語》中的典故。「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
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孔子下,欲與之言。
趨而闢之,不得與之言。」楚狂接輿譏孔子不能隱,棲棲皇皇,熱心於用世。對於青年時期的作者來說,無論世路多麼艱難,也絕不會心生遁世歸隱之念的。
更何況,作者對自己的才華高度自信,賦鷦鷯引用《晉書·張華傳》中的典故,書中記載:(張華)初未知名,著《鷦鷯賦》以自族中咐寄。陳留阮籍見之,嘆曰:
王佐之才也!」由是聲名始著。由此可見,求學時期的作者,入仕之心就特別強烈!
瓢思顏子心還樂,琴遇鍾君恨即銷。
譯文:上半句使用 顏子的典故。孔子說:
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
顏子如此貧窮,都能處之泰然,不因為貧窮而改變自己的志向與樂趣,而本詩作者離開家鄉在睢陽學舍求學,生活也是非常清貧,但不論物質生活多麼清苦,他也要如顏淵那樣自有心中之樂。
在勤奮苦讀之餘,他還在渴望知音,渴望高山流水得遇知己,就像伯牙和子期那般。如果能夠得此知音,也不辜負自己的辛苦求學,遺憾消解,就是人生一件快事。
但使斯文天未喪,澗松何必怨山苗。
譯文:上半句說的是孔子的典故。孔子周遊列國途中,在匡地,因貌若惡人陽虎而被鄉人圍困,孔子說 :
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天之將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意為:「周文王死了以後,周代的禮樂文化不都體現在我的身上嗎?上天如果想要消滅這種文化,那我就不可能掌握這種文化了;上天如果不消滅這種文化,那麼匡人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這充分體現兆純了孔子的巨大自信和強烈的神聖的使命感。有這樣的自信,與下半句作者發出的「澗松何必怨山苗」的呼應。「澗底松」:
比喻才高位卑的寒士。「山苗」喻指世襲高位的庸才。這是說才高位卑的寒士不需要去妒忌、怨恨世襲高位的庸才。
2樓:西門風雪人
睢陽學舍書懷。
范仲淹(宋代)
白雲無賴帝鄉遙,漢苑誰人奏洞簫。
多難未應歌鳳鳥,薄才猶可賦鷦鷯。
瓢思顏子。心還樂,琴遇鍾君。
恨即銷。但使斯文天未喪,澗松何必怨山苗。
此詩是作者年輕求學時所作。其中,漢苑指皇家官苑。對於此詩的理解如下:
白雲飄蕩,都城遙遠,詩人發出誰才能在漢苑吹奏洞簫的疑問,表現仕進願望。詩人認為人生多難但不要悲觀、消極,雖然不知名也應當努力展現自己的才能。尾聯前句中的「斯文」在此泛指文化,詩人相信上天不會讓有才華的人永遠被埋沒。
本詩最後一句化用了西晉詩人左思《詠史》
中的詩句:「鬱郁澗底松,離離山上苗。以彼徑寸莖,蔭此百尺條。
世胄躡高位,英俊沉下僚。」兩首詩都以「澗松」自比,但傳達出的情感不同,範詩中的「澗松」位置雖低卻不抱怨,作者以此自比,表達了對自己才能的自信和積極努力的思想。
全文翻譯:
在睢陽學舍,作者望著天空中「無賴」的流雲,思緒萬千,縹緲不可期的「帝鄉」、「漢苑」讓作者神往不已。
楚狂接輿譏孔子。
不能隱,棲棲皇皇,熱心於用世。對於青年時期的作者來說,無論世路多麼御仔艱難,也絕不會心生遁世歸隱之念的。
顏子如此貧窮,都能處之泰然,不因為貧窮而改變自己的志向與樂趣,但不論物質生活多麼清苦,他也要如顏淵。
那樣自有心中之樂。
周文王。死了以後,周代的鎮侍汪禮樂文化不都在我身上體現嗎?上天如果想要消滅這種文化,那我就不可能掌握這種文化了;上天如果不消滅談慎這種文化,那麼匡人又能奈我何呢?
睢陽學舍書懷錶達的情感
3樓:馬老師說考試
1、《睢陽學舍書懷》描寫范仲淹彼時的生活感受,抒發他不凡的抱負和理想,情景交融,直抒胸臆,格調高邁,用橘派鬥典貼切,達到了思想內容和藝術形式的完美統一。首聯開門見山描寫他當時的困境和心情,頷聯兩句筆鋒一轉,勉勵自己雖然身處逆境,但不能自甘沉淪像接輿一樣隱遁世外,而要向張華那樣的人學習,積極進取,奮發向上。詩的頸聯寫自己雖然生活貧困,但自甘其樂,雖然出身寒微,但有巨集偉抱負,希望遇到知音、伯樂。
尾聯兩句表達一種必勝的信念。
2、《睢陽學舍書懷》原文:
白雲無賴帝羨叢鄉遙,漢苑誰人奏洞簫。
多難未應歌鳳鳥,薄才猶可賦鷦鷯。
瓢思顏子心還樂,琴遇鍾君恨即銷。
但使斯文天未喪,澗松何必怨山苗。
3、譯文:看到天空中無所依賴的流雲,不由得思緒萬千,想到飄渺不可期的遙遠的京城,此時此刻,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在那皇家官苑歇奏洞簫呢?
對於我來說,儘管世路艱難,遭遇諸多不幸,也絕不會應該唱著「鳳兮鳳兮」,在心中生出遁世歸隱的念想。雖說我才華微薄,但也應該像張華一樣寫出《鷦鷯賦》以自我寄託。我向往著如顏回一般,就算身處貧窮也能處之泰然,不因貧窮而改變自己的志向與樂趣。
如果能夠得到像鍾期一樣圓磨的知音,我辛苦求學的遺憾會立即消解。
只要是上天沒有來使禮樂斯文消失,我這棵澗底之松又何必埋怨長在山頂的苗木呢?